第十五章 好事多磨
第十五章 好事多磨
武妮刚刚十六岁，上门提亲的人就碰破了头。武妮相貌出众，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母女俩过着艰难的日子，大家有目共睹。武妮的生父抛弃了这母女俩，在外面安了家，再没有来往。看中武妮相貌的大有人在，虽然都是来给武妮提亲，但这提亲的出发点、用意却各有不同。
有个叫卜意的青年小伙子，他早就对武妮的相貌垂涎三尺。他托人直接问武妮，愿意不愿意嫁给他卜意。
这个卜意，若论相貌的确是个帅小伙儿。他的家庭经济状况，在农村来说也的确不错，他父母是个手艺人，经济收入显然要比别人强。
卜意又是家中的独苗，从小不愁吃，不愁花，娇生惯养，别看他比武妮大四岁，却从没有干过一天正经活儿。种地，他嫌苦嫌累，经商耍手艺，他嫌辛苦费脑子。整天打扮的像模像样的，可是他一张口，就是满嘴的脏话，不仅人显得俗不可耐，连那身高档的服装都掉了价。
武妮说：
“我现在还小，还不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武妮一口就回绝了对方。这让自以为了不起的卜意很不服气。
那个说合人贪图人家的钱财，绕过武妮，开始对武妮的妈妈施加影响和压力。
晚上睡觉时，母女二人开始了心对心的交流：
“武妮，你看那个卜意，他的家庭经济条件还是很好的。”
“妈妈，你看那个卜意的表现，是不是和抛弃我们母女俩的那个爸爸很象像？我还能再重复走你得老路吗？”
妈妈艾蓓妩说：
“好闺女，你一句话提醒了我。今后，你得婚事你做主，妈只做参谋。”
这一天傍晚，天色已经不早，妈妈艾蓓妩还没看到女儿武妮的身影。于是，她就跑到村头去接。她看到女儿的三轮车停在路上不远处，她就急忙赶过去。原来是卜意蹲在地上，抓着女儿的车不让走。非要女儿答应嫁给他。
这艾蓓妩将卜意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卜意灰溜溜地逃掉了。艾蓓妩怒火满腔，她接着找到卜意的父母：
“你们家是不是土匪，是不是还敢抢男霸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母女好欺负？是不是非逼着我到法院去起诉你们？”
卜意的父母这时才知道娇养孩子的后果……
给武妮介绍的第二个青年是个残疾人。这个小伙子模样不也不错，身段也很好。只是眼睛虽大，却是无神；那头是歪的，从不正面看人，不是他傲气十足，是那脖颈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那一只右手老是握紧拳头，好象是暗下决心，其实，这只手，他从来就没有伸开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手心是个什么样子。他的父母都是吃皇粮的人，家庭经济条件比卜意不知强多少倍。
来做媒的介绍人，直接找武妮的妈妈。她觉得这事十拿九稳。过了门，什么事都不用干，白吃白喝，好多女人都是可望而不可求。
妈妈艾蓓妩说：
“等我闺女回来，我跟她说说看。”
来人说：
“你说行不就得了？小孩子家，她知道什么？”
武妮的妈妈笑了笑说到：
“结婚成家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让闺女不称心。只要闺女称心，既是拉着棍子讨饭吃，她高兴，我也高兴。”
这位母亲体谅女儿的那颗心，让来人顿时感到，自己的人品是多么得低溅不通人性。
武妮对母亲说：
“妈妈，你已经为我做出榜样。要想生活好，要靠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一种男人：他身不残志残，什么也不想干；还有一种男人：身残志也残，什么也不能干。一个女人若嫁给这两种男人，那要倒霉一辈子。他们背后就是有座金山，也会坐吃山空。”
“你真是妈妈的好闺女。”
“妈妈，你看到没有，人家为咱们提得都是什么样的亲？这就是有些人对咱们这个家庭的评价。所以，我一定要争一争这口气，做出个样子，要给看不起咱们的人好好地看看……”
“好闺女，咱们不说这些不顺心的事了，睡觉吧。”
母女二人都不出声了，但都没有睡意。母亲在想：
“这一切都是武友庆一手造成的。他如果不抛弃这个家，别人也不会这样看待我们。为了女儿有个好得归宿，作为妈妈，一定要挺起这个家。”
女儿武妮也在想：
“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这生活是多么得不容易。为了妈妈，我一定要努力拼搏，自己要用实事证明，我这个女儿，不比男孩差……”
这天，武妮卖菜回来，刚进院，就听到好几个女人正和妈妈在屋里说话。武妮心里立即就明白了几分。她一推门就走了进去。几个中年女人一见武妮，立即满脸堆笑，说明了来意。武妮知道，妈妈没有答应她们的任何要求。在自己的婚姻问题上，妈妈就是要让自己说了算。
武妮还没开口，三个女人争着发了话。说是来跑媒的，其中一个，竟是让自己去当填房。一种受辱、受欺凌的感觉从心头涌出。她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冷静了一下心态，笑着对母亲说到：
“妈妈，你不就是我一个女儿吗？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对象了。他有模样、肯吃苦、能劳动、比我大两岁。他们全家都喜欢我，关心我。他还常常问我，有没有人欺负我们母女俩，告诉他，他会拔刀相助……
“妈妈，现在可是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一夫多妻都不允许，一妻多夫就更行不通。你还想给我找几个丈夫呢？”
武妮开心地笑着说。
妈妈马上就明白女儿的用意，于是也立即笑着回答到：
“妈妈就你一个闺女，当然希望你多挑一挑、多比较比较，找个理想的好丈夫。”
武妮和妈妈的一番对话，把三个来保媒的人说得哑口无言，羞得脸上发烧。常言说：狗肉上不得大席面。自己给人家说得那个对象，在人家这里，连个狗屁都不是。这三个媒人都觉的：自己是狗眼看人低，太小视这母女俩了。
送走了三位媒人，妈妈拉着女儿的手问到：
“武妮，你真有那样一个好对象？”
“妈妈，我就是一辈子不出嫁，也不允许她们看不起咱们这个家，不允许她们看不起咱母女俩。我也要让她们这些媒人知道，这武家的门槛不是那么好登的。”
“武妮，不要为争一口气，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武妮忽然笑着问母亲：
“妈妈，如果真有这么一位青年小伙子看中了我，妈妈，你同意不同意我们走在一起？你挑不挑他是干什么的？”
“只要我闺女同意，我就举双手拥护。妈绝对不允许你走妈的老路。不论对方是干什么的，只要你们恩恩爱爱，妈就一百个放心了。”
“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武妮把妈妈紧紧地抱住。她心中在说：
“野猫，你懂得我的心吗？”
这一夜，武妮睡得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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