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当我是什么人
“他回答完全正确，这是莫向两家，以及所有熟悉我们的朋友都知道的，就连詹姆斯也一清二楚。”
莫悠伸手，柔夷一指，就点向向昊擎的损友詹姆斯.
大家的视线也随着她一点，都看向坐在主办方席位的詹姆斯。
有一种眼神，类似孩子萌然无害的烂漫，是热切发亮的，那是因为充满希望，心向美好。
但是，现在大家看詹姆斯的眼神，却是不可置信的，深冷怀疑的，鄙视嘲讽的。
莫悠只当没有看到大家的眼神，她穿得一身王妃的华服，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手捏着袍袖，一手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盅，微抿了一口，无辜地清浅笑道……
“昊擎比我先出生几个月，当时我刚出院，他妈妈抱他过来看我，那会儿他还很小，两个妈妈聊天，就把他放在我的婴儿床上了……那时，大家都调侃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儿。”
丝缎般的声音，娓娓说着，叫满场静谧，大家听得意犹未尽。
向昊擎当然不记得那一幕，也是听母亲提起，才知道的。
听她如此细说，依稀似记起那会儿窗外的阳光，空气里的花香，还有一只透明的小小的小手伸到了眼前来……
那一刻，两人之间没有距离，不懂怀疑，当然，也不懂什么是地久天长。
可现在，两人和好没错，却若即若离。似乎之前裂开的伤口，再也无法痊愈。
桌下，他的手被握住，十指相扣，四目相对，温暖的唇瓣突然印在了脸颊上。
他愣住，大家也愣住，时间仿佛凝固。
主持人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你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对，是青梅竹马。”莫悠莞尔，羞赧靠在向昊擎肩上，笑得有点苦。
第二天，她这复杂微笑的照片，就被刊登在了杂志上，标题是，“有一种损友叫詹姆斯”。
主持人到付湘和年轻的男人问道，“你们初次相遇的地点……”
“在鸭店！”
“烤鸭店？”
“酒吧的那种。”
主持人噗了一声，在场所有的男人，都眼神诡异的看年轻英俊的男人，而女人们则钦佩地瞧着付湘，眸光就挑剔地在男人身上溜来溜去。
付湘气定神闲浅扬唇角，站起来就拿过主持人的话筒。
“我老公是个废物，我要来跟他分手离婚，他却带着别的女人带着钱逃了，我只能找个代理老公来帮忙，还希望大家多担待！”
付湘说着，循着古礼，给大家行了个礼，优雅地坐下。
满场哗然。
主持人哑口无言，却钦佩地给付湘竖起了大拇指。
“相信，如果你老公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急着跑出来和你离婚的。”
有女人嘲讽地冷声道，“找一个怂的男人，也没办法喽，趁早……”
“说什么呢？”女人身边的男人气闷怒斥。
女人端详着自己尖利的手指甲，慵懒的扬起酱紫色的唇。
“女人如衣服，再漂亮还是会旧的，所以，与其叫一个混蛋穿，不如叫一个懂得爱惜衣服的好男人穿。再说，我们也都不是莫悠，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向总裁那么多情，长情，有魅力到和几个女人暧昧不清还能被莫悠接着喜欢！”
莫悠笑了笑。这是拐着外的骂她贱呢？
“金渺姐果然是经奥斯卡提名过的，说出来的话也不一般。”
金渺挑眉，“我奥斯卡提名，也比不上你这只懂拍广告的花瓶呀！”
“人家莫悠虽然是花瓶，却至少是洁身自好！你呢？去了美国和人睡了，才混到那个角色吧？”
“冯彬，你混蛋！你凭什么怀疑我？”
主持人忙打圆场，“金女士的意思是，女人事业再好，也不如嫁得好。是吧？”
金渺一脸鄙夷，“我是冲着詹姆斯的衣服来的，可不是来羡慕别人的。”
第二轮问题，主持人问女生，第一次亲吻的时间地点。
莫苒说在学校走廊，付湘的答案又是毫无悬念的“鸭店”。
有人因为这个问题，开始反思，到底应不应该分手。
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相视而笑……初见邂逅，总是美丽如梦的。
甚至，有些人在谈到那境况时，脸上开始怀疑……怀疑自己为何来这里。
金渺看了眼制片人老公，“当时他是我主演电影的制片人，那部片子大家应该都看过，在颁奖之后，我们都很激动，就抱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获奖。”
“不得不说，你那次演得很好……但是，后来……”冯彬失望地摇头。
“后来我才知道，你负责的每一部电影获奖，你都会和里面的女主角拥抱。”
“难道你没有和那些男主暧昧不清吗？每次都拿绯闻炒作，甚至任凭媒体说我们已经离婚。”
有人嘘声起伏。
莫悠看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不禁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没有接拍电影。
她却想了良久，都没有想起来和向昊擎的第一次接吻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在医院里吗？那时他装残废……不对，小时候似乎也有嘟嘴吻过的。
第二轮的惩罚却升级。
“莫小姐，现在我们有三种惩罚，第一，吃芥末蛋糕，第二你们重新吻一次，第三，如果你们执意分手，你可以选择亲吻我们开场秀的那位皇帝莫里斯……”
向昊擎不等主持人说完，侧首一吻印在莫悠唇上，然后起身，说出答案。
“我们第一次接吻，其实是在莫悠三岁那年，她睡午觉时，我偷偷溜进她房间里……就像刚才那样，她睁开眼睛，就有点懵。”
“哎！你们这是在虐我们这些单身狗吗？你们到底要不要分手呀？”
莫悠赧然靠在老公怀里，笑而不语，由着大家揣测。
第三个问题……
主持人发了白纸和笔，要求每一对儿人，写出对方的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吃的食物，以及生日日期。
莫苒交了一张白纸，她的将军则交了一个满分答卷。
付湘和那位英俊的帅哥，却互相答对了两条。
每一对儿情侣都上交完毕，莫悠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婆。
她不知道向昊擎喜欢什么颜色，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她记得，小时候他喜欢雨后的彩虹，虽然是杂食动物，对美食，也格外挑剔。
长大了两人分开，再没在一起过。
当然，从在医院里开始，她知道，他喜欢喝乳鸽汤。
后来，他又说不喜欢……那一次她看着案板上的乳鸽，只觉得这样炖汤残暴不仁。
为取悦他，她曾亲手给他炖过几次，他都没喝。
主持人过来收过去，她看到向昊擎那一张上写了三行字——淡紫色，素菜，她的生日。
“莫小姐，别犹豫了，把纸交给我吧！”
只写出一条，或交了白卷的人，接受惩罚，表演节目，并吃自己最不喜欢吃的食物作为惩罚。
莫悠很无奈地唱了一首歌为大家助兴，然而，惩罚的食物却是乳鸽汤。
她硬着头皮喝了两口，狐疑回到座位上，想质问向昊擎，却又惭愧地说不出话。
向昊擎握住她的手，“詹姆斯的助理在开场之前，打探了每一个女人最厌恶的食物。当然，你没回答出问题没关系，是我自己改了一些喜好，没有告诉你。”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为什么是红色？”他总是穿一身恶魔黑好不好哇！红色压根儿不搭边呀。
他忍不住笑，别开脸，端起茶盅喝茶。
莫悠气结嗔怒，疑惑地拍了下他的肩。
“为什么笑？”而且笑得那么古怪。
他搁下茶盅，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来，正色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他捏住她的下巴，贴近她耳畔，“因为你穿红色睡衣很美！”
莫悠笑了一笑，唇角却僵住。
很不凑巧的，她忽然想起那一次倪凌昕穿着超短的红色无袖连衣裙，进入他办公间的一幕，还有，黎曼妙也很喜欢穿红色，且不是深V的，就是露背的……倒是Zoe总是一身黑色。
“还有谁知道你喜欢红色？”
“你当我是什么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莫悠艰涩抿唇笑了笑，“食物呢？”
“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喽，你知道我不挑食，很好养的嘛。”
在所有的节目表演结束，又是几个敏感的问题。
最后，主持人却又问，“两人之间导致感情破裂的误会是什么。”
莫悠不想回答，忙起身，去洗手间，出去避开。
向昊擎起身扶了她一把，“小心提着裙摆，别绊倒了。”
“好。”
*
莫里斯正坐在洗手间外间镜子前的洗手台上抽烟。
烟雾袅袅，从指间升腾，迷了碧蓝的眼睛。
他仿佛没看到进来的莫悠，只看着烟雾在半空里变幻莫测地飘开，那一身奢华的龙袍，光芒闪耀，与他此刻的颓靡格格不入
莫悠进入洗手间里面，片刻后出来洗手，见莫里斯还在专注地看烟雾，关掉水龙头，无奈地打招呼。
“嗨！”
“所以，你来只是为了惩罚詹姆斯？”莫里斯吐出三个烟圈。
“你一直在听？”
“你做得太明显。詹姆斯的助理刚刚在忙着补救，又请了救兵过来，就怕他变成一个卑鄙小人。”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的？”
“很早就会。我不是向昊擎那样的乖孩子，现在想起来，我的确配不上你。”
“这样剃掉头发很幼稚，你的粉丝一定恨死我了。”
“是呀，因为新照片是秃头，我看到他们在我的微博里留评。她们骂你是不识抬举的贱人，骂你活该被向昊擎玩弄感情，骂你活该被Zoe和倪凌昕欺负……看到那些恶毒的话，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爱一个人不该给她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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