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哥哥宠，娘亲爱
苏凌收起折扇，道：“你的意思是，谣言是夏叱云散播出去的？”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殷墨初挥动长袖，缓缓起身，又道：“看来得回一趟太古。”
苏凌挑眉。
“真不是应许儿那妮子哪里好，和你相识不过几日，相处时间更短，竟将小汐泠比了下去。”苏凌眉宇间轻佻，口气散漫。
殷墨初扭头看他，“应许儿那妮子哪里都不好，却比沈汐泠哪里都好。苏凌，沈汐泠在太古镇上干的事，你也都清楚，紫凝颜面尽失，少不了沈汐泠在背后怂恿……”
苏凌道：“是，殷大少爷，我说错了话了成么。也不知道小汐泠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偏偏瞧上了你。”说罢无奈摇摇头。
殷墨初拿合起的折扇捶苏凌肩膀。
道：“要我说，苏大少爷，苏家该为你寻门亲事，找个女子好好治一治你这张嘴。”
“我倒愿意，就是难找。”苏凌道。
“我看不是难找，是你眼光太高。”殷墨初道。
“休要说我，我眼光高可比不得你眼光特别。”苏凌挑衅。
殷墨初再敲一记苏凌肩膀，边离开边道：“甘拜下风，说不过你。少喝些酒，早些回去，省得又被苏夫人说，连累我也不好过，下次再不与你同来。”
说罢匆匆下了画舫。
苏凌笑得自在，并不因殷墨初的话感到不高兴。
他挥一挥手，画舫里走出两个婀娜美貌的女子，都是花一样的年纪，身姿纤亮，走起来轻柔无比，就是苏凌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坐下。
一个帮着倒酒。
一个帮着垂肩。
“苏公子，你可有多日没有寻我们过来了。”
“扳指算算，整整十二日，还以为苏公子不要我们了呢！”
苏凌迷一样的坐怀不乱，举着酒杯跟她们同饮，“怎么会，弃了你们，那我岂不是太不知怜香惜玉。”
画舫上一阵欢笑。
且说殷墨初下了画舫，往殷家。
刚刚进府门，亲妹妹殷纹迎了上来，十分亲昵的拉着殷墨初的手臂，道：“墨初哥哥，娘说紫凝表姐来了，要是我再像以前那样调皮，就不再爱我，要把全部的爱给紫凝表姐。墨初哥哥，你快帮我跟娘说说，让娘不要把全部的爱都给紫凝表姐，不然......我就……我就……”
“不然你就如何？”殷墨初宠溺的看她。
殷纹嘴一噘，道：“我就离了这个家，反正你们一个个都不爱我。”
殷纹只比许儿大一岁，十四岁。
也尚未及笄，说话的时候喜欢前后晃动手臂，脚下步子永远轻快，脸上永远挂着被溺爱的笑。
这会儿吃夏紫凝的醋，嘴角的笑都是甜的。
殷墨初点她脑袋，“还不是因为你过分调皮，我看看，这又是翻那座假山时粘上的？”一面说，一面领起殷纹身上的衣角，让她看。又道：“娘这么说，都是关心，生怕你磕着碰着，故意气你，想让你收收顽劣的性子。”
殷纹将脑袋往墨初肩膀上搭了搭。
道：“瞧，哥哥也嫌弃纹儿。”
殷墨初引她往里，进书房，边道：“我如何干嫌你，你还不得把我这儿掀翻了。看看你身上这件衣服，本来应该批量生产，各地销售的，因为你喜欢，又不让别人有和你一样的款式，只得略改画稿，按照改动之后的款式成衣，独独你身上这件是按照原稿做的。”
说到这里，他无奈又怜爱的看她。
继续道：“再说嫌弃之类的话，我可要真嫌弃你了。”
殷纹不依。
对着他嘟嘴。
将两边的裙摆提起转个圈，道：“我穿得衣服必然是独一无二的，我可不希望出去之后看到人家穿和我一样的衣服。再说了，改过后的成衣销量也很好啊，至少是近些年所有成衣里面销量最好的了。”
殷墨初在书案前坐下。
无奈摇摇头，道：“你啊你，真真儿被宠坏了。”并取出许儿的画稿，在书案上摊开。
殷纹走上前，看看画稿，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哥哥说画这画稿的女子是杏花村的，是个乡下姑娘，我很好奇，乡下姑娘不是都不读书写字的吗，怎么还能画画，还画得这么好，看上面的注解，一点看不出她是个外行，能赶上哥哥你了。”
殷墨初也好奇，更多的是吃惊。
殷纹的画和面前的画稿让她想起陷在流言蜚语里的应许儿，情不自禁叹气，道：“我这两天往太古镇上去一趟，你可想一起？”
殷纹眼睛一亮。
“真的吗？”
“真的。”
“爹和娘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有哥哥在，又不出远门，几天就回来，爹娘不会阻拦。”殷墨初道。
殷纹满意点头，拿脑袋在墨初肩膀蹭蹭，觉得非常满足。
两人又闲话一会儿，殷纹才离开。
殷墨初将画稿收起，唤了随身小斯辛宋进来。
“你去趟账房，将此次新衣销售明细取来。”
辛宋疑惑，看向墨初，道：“此次新衣刚刚走向市场，账房内只有新衣销售两天的明细，少爷不是一般一个月才会看一次账簿？”
殷墨初想立刻去趟太古。
同时又想将新衣上目前所有的利润先分许儿一半。
不然空手去见她，难道他要说他是为了谣言特地回去看她的？
显然过去突兀。
“你去取了便是。”他道。
辛宋退下，少时取了账簿过来。
墨初细细查看，将收入成本利润等一一划分，再将利润一份为二，又道：“你再去趟账房，取五千两现银，现在就去，叫说是我要的。”
辛宋有些猛，但看殷墨初态度决绝，忙忙的去了。
很快将五千两现银转交到殷墨初手上。
殷家生意庞大，几乎占遍真个大梁朝南部，北上也有生意。殷老爷往日过于操劳，如今身体大不如前，在墨初很少的时候就帮着打理声音，如今已经是个能手，殷老爷也逐渐将生意全部转交到殷墨初手中，至于账房，自然也听殷墨初的。
这就是为什么辛宋以殷墨初名义去取五千两现银，不费吹灰之力。
次日。
殷墨初便领着殷纹向殷家二老请辞，去太古。
殷夫人不放心殷纹，本想留她，墨初再三请求保证，说也是时候带殷纹出去见见世面，免得只知在府中娇生惯养。殷夫人无法，派了好些家生小斯丫鬟跟着才放心。
殷老爷倒无甚不舍，却嘱咐墨初，“纹儿品性娇惯，爹听闻应家少东脾性也不小，你看着点纹儿，别让她和应少东起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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