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叮咚”坐在桌子前胡思乱想的小喜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
谁呢？小喜回过神来，难道是叶清风忘了什么东西。小喜兴奋的站起来去开门。
“你？”门口站着一个带行李箱的女人，衣饰简净，过肩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但依然给人一种温婉静美的感觉。
小喜觉得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你找谁？”小喜呆呆的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也呆呆的看着小喜，看着眼眶就红了，她张开双手哽咽的喊到“小喜，我的小喜。”一把把小喜抱入了怀里。
小喜懵了。
“小喜，我的小喜，长这么大了，让妈妈好好看看。”女人抱着小喜的脸泪流满面。她用手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摸着小喜的鼻子眼睛嘴巴，嘴里不停的说“真好，真好看，跟我想的一样。”
妈妈，是妈妈吗？小喜任凭妈妈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她张了张口，但是发不出声音。
林晓枫紧紧的抱着小喜，舍不得放开。
当年她离开时女儿还是个幼儿园小不点，现在都快有她高了，她自责自己，她不是个好妈妈，在那遥远的地方她也每天在思念着她的两个孩子。
她拿着他们的照片想像着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他们背着书包上学的样子，他们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
“小喜，我的小喜。”林晓枫深情的紧紧的抱着小喜亲她的额头
“妈妈，妈妈。”反应过来的小喜才想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是她妈妈。
小喜盯着妈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种委屈就涌上了心头，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扑到妈妈怀里大哭；“妈妈，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妈妈你是不要我了吗？”
“没有，没有。妈妈怎么会不要小喜，妈妈每天都在想着我们小喜。”林晓枫看着哭的满脸泪水的小喜安慰她，她也知道孩子这么多年没有妈妈的陪伴很委屈。
“不哭，不哭啊。”林晓枫用手擦去小喜脸上的泪水，可是自己脸上却也泪流满面。
方海华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人嚎啕大哭，一个人无声流泪。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看着那熟悉的魂牵梦萦的身影，心痛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不敢出声，也不想出声。
他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们。
小喜在妈妈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了下来。嚎啕大哭改为了小声抽泣。然后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爸爸。
“爸爸，妈妈，妈妈回来了。”小喜冲到爸爸身边破涕大笑的把方海华拉到林晓枫身边。
这时已经快乐的如兔子般的小喜高兴的望着他们俩个眉开眼笑。
“妈妈，妈妈，爸爸可想你了，天天拿着你的照片看。”小喜现在觉得妈妈这两个字太好叫了。只要叫妈妈必定是连着叫的。
方海华看着眼前的真实的林晓枫：“廋了。”他想用手去摸摸她的脸但是没有伸出来。
“你也是。”林晓枫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成熟男人的样子，只是略显的有点憔悴。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示着此时的他是紧张的。
林晓枫看见方海华心情也是复杂，两个人尴尬着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只有在兴奋中的小喜在客厅里上奔下串，“妈妈，妈妈，我要打电话告诉哥哥，妈妈回来了。”
“爸爸，爸爸，把电话给我，”小喜去拿方海华的手机。
“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海华假装平静的问到。
“刚下飞机。”
“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方海华缓解了一下尴尬问林晓枫，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我收拾一下东西。”林晓枫也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
方海华走到厨房，激动的不知道要干什么。打开冰箱不知道拿什么，关上冰箱又不知道要找什么，想了多少次的重逢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紧张激动忐忑不安林晓枫原谅他了吗？林晓枫会留在这个家吗
“妈妈，妈妈，哥哥接电话了。哥，妈妈回来了”小喜拿着电话找妈妈。
“小喜，把电话给妈妈。”
林晓枫接过电话温柔的叫了一句“启航！”
电话那端的方启航听愣住了，是妈妈的声音。小时候妈妈就是这么温柔的叫他。“启航，起床了，启航，吃饭了，启航，作业做完了吗？启航，快点要迟到了。”
“启航，启航，你在吗？”林晓枫听不到声音。
“妈，是你吗？”方启航喉头一紧，有点想哭。
“是啊，启航，我的启航已经是大学生了，不要轻易哭鼻子哟！”
“妈妈，对不起！”方启航沉声说到。
“傻启航，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啊？妈妈才对不起你们兄妹俩。你们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妈妈都不在你们身边。”林晓枫自责道。
“妈!”方启航拖长声调叫了一声有点撒娇的味道。
“妈妈过两天去学校看你可以吗？”
“可以，到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嗯，好的。到了打你电话。”
方小喜看着打电话的林晓枫温柔的叫着哥哥的名字，脸上是一种美妙而又慈爱的笑容。妈妈好美啊！难怪外婆和舅舅说妈妈是他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方小喜也觉得她是最漂亮的妈妈。
“妈妈，妈妈”小喜抱着林晓枫撒娇“你叫哥哥的名字真好听。”
林晓枫笑了摸摸小喜的头并且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小喜，小喜，我们小喜的名字也是很好听的。”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林晓枫放下电话对小喜说，“我的小公主要不要带我去看看你的小闺房啊？”
“好啊。妈妈。妈妈来，我的房间在这，隔壁是哥哥的房间。”
小喜的房间略显凌乱，早上起床被子也没叠，林晓枫走到桌子边看到了卫生巾。惊喜的问:“我们小喜进入了青春期了？什么时候啊？”
“今天”小喜大概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提叶清风的名字，只是说一个同学。
林晓枫看着眉眼有点羞涩的女儿，恍惚看到了自己也是在这样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林晓枫很庆幸今天回来，陪她迈出人生中的重要一步她认认真真的教小喜怎么对待这个生理上的变化，不要有心理上的负担，去学校最好穿深色的裤子，体育课时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让自己着凉。
“这件事情要告诉爸爸吗？”小喜问到
“可以选择不用告诉爸爸，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但是这毕竟是女人自己的事。妈妈知道这个秘密就可以了。”林晓枫回答。
“那这个秘密就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了。”小喜很高兴她可以和妈妈有了自己的小秘密。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吃完晚饭，小喜去房间做作业，方海华和林晓枫在书房谈话。
“晓枫，你还走吗？”方海华看着林晓枫那双让他无法自拔的眼睛问到。
“嗯，下个月要去岛。”
“还是要去很久吗？”
“嗯，二三年吧！最近地震破坏了海底结构，海洋环境变化很大，所以要采集很多东西。”
“晓枫，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都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呢？”方海华带了点央求。
“不，方海华，我早已经原谅你了，我不怪你，只是我自己还是没有放下。”
林晓枫想时间确实是治疗一切伤口的偏方，但是它医好的只是皮外伤，心里的内伤永远在那，无法愈合。况且她的心里还挤着另外一个人。
“方海华，我这次回来是想协议离婚的，我一直在外工作，不能耽误你。”
“我不想离婚，我可以让你耽误。”方海华强硬的回答。“除非你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
“我不是为了结婚而离婚。”
“那就不要谈离婚的事情。我跟你谈谈方启航的事情。”
“启航？启航怎么了？”林晓枫有点意外。
方海华告诉她，他们的儿子方启航知道了当年方海华做的混蛋的事情，他现在很自责，他觉得要是没有他的出生的话就没有林晓枫的离家，林晓枫就会有更幸福的生活，方海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他觉得他是一切的罪恶根源，所以他现在怨恨他自己，也连带着躲避他和他的家人，性格越来越孤僻。
林晓枫很震惊。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情受影响。
她再认真思考她要怎么去见方启航。
晚上林晓枫和方小喜一起睡。
躺在床上，小喜被妈妈搂在怀里，她贪婪的呼吸着妈妈身上淡淡的香味。
“妈妈，你真香。”
“妈妈，你在南极冷吗？”
“妈妈，你看到过企鹅吗？”
“妈妈，是不是南极的海洋更漂亮？”
小喜不停的问，林晓枫温柔的一个一个的回答。
南极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终年被冰雪覆盖，四周都是海洋。
“在南极的漫漫长夜，天空时常会出现南极光的美妙景象极光时而像高耸在头顶的美丽圆柱，时而又卷成螺旋形的丝带；有时，极光仿佛是传说中天女手中慢舞的彩色飘带，变化迅猛，转瞬即逝，有时又象天边一缕淡淡的烟霭，久久不动。
在南极企鹅表示的友好方法就是用它的翅膀拍拍别人的肩膀。
有一只企鹅我每天都能看到它，我把它取名叫小小喜。每次叫它，它就欢快的跑过。就像那个时候读幼儿园的小喜一样。‘’
“小小喜，是我妹妹吗？”小喜说真想抱抱它。
这个晚上小喜就在妈妈美丽的南极里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喜被妈妈温柔的叫声叫醒“小喜，小喜，起床了，准备上学了。”
“妈妈，妈妈。”小喜搂着林晓枫的脖子不肯放手。
“小喜，刷牙洗脸吃早餐了。”方海华走到小喜房间门口叫到。
看见倆母女亲热的样子心里高兴，这是他一直想要的样子。他是绝不放弃的。
吃完早饭，小喜上学，林晓枫说她要去看看母亲。方海华说送她。
林晓枫不想他送。但方海华说“乡下坐车不方便，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再说你刚回来，我陪你去，你母亲也不会怀疑什么。”
林晓枫想了想，确实是，她的事情没有告诉家里人，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工作需要才去的那么远的地方。
事实确实入方海华说的，母亲看见他们两个很高兴，只是责怪林晓枫心狠，不像个当母亲的。把两个孩子扔个方海华，自己去外地工作那么久。
“母亲老了。头发都全白了！”在回家的路上林晓枫感叹。
“是啊，老了，我头上都长有白头发了。”方海华
林晓枫看了看他的头发，确实是有几根白的。
林晓枫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不要等我，不然就老了。”
方海华看着她“我愿意等，等你一起老。”
林晓枫没有回他，只是靠在车椅闭上眼睛。
车厢里回荡着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冲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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