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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对峙庙堂


折腾了一宿,刘卿晗只休息了一个时辰,肩上的伤口还是有些刺痛,但还是可以忍受。换上官服有易容后,向宫里出发,今日势必要有一波明争暗斗,在轿子里吃下刘慕爻给他的药丸,强撑着精神去了殿上。大殿上刘卿晗是最后一个到的,睿德帝也不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原因。

        “微臣昨夜处理京中一处异动,以至于早朝姗姗来迟,望陛下赎罪。”刘卿晗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气虚,“昨夜校场出事,幸好大理寺及时赶到,不然总有人要侥幸杀人灭口。”

        “罢了,今早太子和武威候也来禀报说有了结果,那便一会细说。”睿德帝先让其他大臣把淮南水患的事情先做了汇报,待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后,才轮到最后的压轴大戏。

        虽说这外面一直传闻睿德帝沉迷长生之术,不理朝政,皇后一人独揽大权,太子更是在外结党营私,明面上都觉得只要皇帝受不住丹药而驾崩,太子即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李氏一族也彻底稳若磐石。

        但在权利中心的几位都知道,睿德帝岂是如传闻那般老糊涂的人,十五岁就能斗垮几位兄长,登临太子之位又废了几位有野心的王叔,顺顺利利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登上皇位,这样的谋略,就算是沉迷长生之术也是令人忌惮。

        况且,帝王心是世间最难揣摩的东西。

        睿德帝也不急,皇帝让无关的臣子先行离开,皇后也不例外,留下几位当事人在殿内。

        “太子说昨夜于夏小侯爷的住处搜到了私藏的火弹,说是与纵火现场的遗留的火药相似。”睿德帝慢慢开口,刘卿晗心里一个咯噔,昨夜去偷武威候的家,结果夏宣侜的家也被偷了?

        “父皇,此乃搜到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在,小侯爷是得好好解释一番了。”太子拍拍手,外面候着的人拿着一盒东西往进走,打开盒子后,里面装着的是一颗小型的火弹。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太子所谓的证据,季子望小心看了几眼,心里想,昨晚连夜清点军火和粮仓的账本,到底少了的东西难道是在这里,武威候难道做了两手准备?

        场上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夏小侯爷的周围,当事人不是很在乎,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淡定从容的气场让夏冕有些疑虑。

        “太子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夏宣侜说。

        “这是武威候从你府中所获,半夜三更你府上的下人从后门偷溜出去,要处理这东西,幸好被截获。”夏冕又让人将处理东西的仆役带上来。

        那人上来直接跪地求皇帝饶命,直说是夏宣侜让其半夜找一处荒郊埋了这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自己一概不知,说自己只是听命行事。小夏侯爷不怒反笑,他是料到出来邑都,府上的人是有会被其他有心人安插的眼线,不过他向来不在乎,毕竟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情,夏宣侜从不会给别人留这样的机会。

        看着那个‘府上的仆役’,应是在府上喂马的人,整日进出府中也不会有人察觉不对,十三这段时间不在府中盯着一些大小事务,有些眼线动手脚他也懒得计较,你有张良计,本侯爷有过墙梯。

        “看着是有些面生,你说本侯爷让你将这些东西处理掉,那你可知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夏宣侜问道。

        “小侯爷吩咐只是分析奴才处理,并未告知奴才是什么,奴才刚出门就被武威候拦下,直接将东西抢了过去,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仆役说。

        “好,那本候来说,其一,你是否受本候指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除了你无人可证真假,也可说你亦可撒谎嫁祸于本候;其二,既然你并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便不需要担心,武威候告诉太子是火弹,想必太子也为细细检查,不如太子当场打开看看,到底是何物。”夏小侯爷直指证物有问题,太子同时也眉头一皱,武威候若真是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失利,他必然饶不了武威候。

        先前为了确保里面的东西没问题,太子事先打开过草草看了一眼,确认是火弹后再也没有打开。如今夏宣侜几句话,让他又重新考虑起这盒子证据的细节,睿德帝在上面敲敲桌子,太监将盒子拿了上去,仔细看了几遍后,说:“这里面装的不是火药倒像是面粉,刘相你过来看看。”

        刘卿晗接过盒子捻起一些粉末,闻了闻,说:“陛下,这确实是面粉。”

        “怎么可能?传武威候进来。”太子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下意识怀疑武威候与三皇子早有勾结。

        在外候着的武威候听到自己被招进殿中时,以为计策成功,便快速走了进去。但太子一双责怪的眼神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如他所料一般发展。

        “臣,武威候常伟,拜见陛下。”武威候拜见睿德帝行礼。

        “爱卿可知所获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睿德帝不说免礼,直直让武威候就这么跪着。

        武威候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回陛下,这是臣在夏小侯爷的下人那里截获的盒子,里面装的是火弹”说完,越发心慌。

        “是么。”睿德帝缓步从幕帘后走出来,走到武威候的身边,盒子从手中掉落,“爱卿,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夏宣侜第一次这么近的瞧见睿德帝的样貌,年过半百的男人,样貌却没有被岁月侵蚀的老态,相反睿德帝更像不惑之年刚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里有的是岁月留下的沉淀,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从容和自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如同像外界传闻一般,是个沉迷长生不老,放权后宫的皇帝,难怪邑都内斗如此放肆,但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大动静。

        “这这怎么可能!”武威候看着从盒子里撒出来的火弹和面粉,不敢相信,“明明是臣亲臣亲自从那个下人的手中截下的东西,为什么会成这样,明明就是火”明明是他亲手交个那个内应,又让他趁夏宣侜不在府内的时候故意挑个晚上的时间出门,自己亲手放的东西怎么可能再三检查,况且还是在壳子里的东西。

        “明明就是什么?火弹?用面粉做的里子?”刘卿晗问道。

        武威候原想反驳,却抬头看见睿德帝的眼睛,帝王嘴角含笑像是在等着回答,说:“臣惶恐,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是臣捉拿时搜寻不细,还请陛下恕罪。”

        “只有办案不力么?季大人说说昨夜的事情。”刘卿晗让季子望禀报,自己在心里开始推测最后的主谋。

        刚开始他是怀疑禁军中有人贼喊捉贼,而后在夏宣侜的口中证实爆炸一事是有人为了牵制夏小侯爷回朔北的计策,夏宣侜借了东风扇了把火,成功让幕后内部开始内杠,武威候只是传达那个人指令的一枚棋子,太子的反应不像是装的,反而是因为被欺骗想迅速与武威候划清界限,难怪要让皇后提前离开,可夏宣侜如此气定神闲,那盒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掉的包,又或者一开始便是假的。

        “启禀陛下,昨夜微臣率大理寺的精兵在禁军校场外蹲守,果不其然看到有人从校场后院推着几车东西往外运送,截下后,臣在里面发现了原本属于军火库的军火,每一种都被分散装在粮食里面,用米粮作为外部掩护偷偷运出。”季子望将整理过后的记录呈上,又说,“且粮仓里仍有剩余被私藏起来的军火,臣已经派人在粮仓逐一排查,只是仓内囤积数量过大,需要些时间。”

        “微臣冤枉!微臣什么都不知道!请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赎罪求饶的话翻来覆去的说,武威候这下也是彻底明白,他不仅被人算计,还被那位他合作的主子当做一枚棋子废弃。

        “闭嘴,不要吵,朕不喜吵闹。”睿德帝回到幕帘后坐下,“太子对于小侯爷一事可有异议?”

        “儿臣没有,受人欺骗冤枉了小侯爷,是儿臣太过急躁,没有细查。”夏冕突然觉得整件事情有个人看似没有参与,但他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不参与便是最有益。自己虽是想给夏宣侜一个下马威,但还未行动便被人抢先,借着这个他倒也是可以难为夏宣侜,可是到头来自己却也被算了进去。

        “陛下,臣还查到那日告诉太子,在校场外看见小侯爷的人也是受人胁迫,此事乃武威候世子常桓亲口所说,且有武威候胁迫那人家中子女做威胁。”季子望明显看见武威候的脸色惨白,心想,是够惨的。

        “让武威候世子觐见,朕要听听他的话。”睿德帝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冷静的让在场众人心里都有些小猜忌。

        唯独刘卿晗知道,这才是睿德帝真正厉害的地方,永远让外人看不透心思,这些年沉迷炼丹求药,他到真是相信这只是帝王在闲暇时追求外貌的小趣味。

        武威候世子常桓拜见皇帝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臣确实见到父亲前几日找到那个举报夏小侯爷的禁军私下里聊了很长时间,后来发现此人是纵火案的关键人证便私下调查了一番,发现竟是被父亲收买用来诬陷小侯爷。”

        武威候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算计自己,正要发作,被夏宣侜打断,说:“看来世子真是正义之人,可以大义灭亲,本候谢过。”

        “小侯爷不必如此,武威侯府世代忠于皇族,如今父亲私藏军火又嫁祸小侯爷,更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武威候世子跪下叩首,又说,“请陛下看在微臣这份忠君爱国之心,饶恕常氏全族。”

        皇帝不语,也无人敢在此时为其说话,太子殿前失面更是巴不得武威候下狱,过了一会儿,睿德帝让刘卿晗到幕帘后。

        气定神闲的小侯爷此时心里想着,初到京城与武威候世子常桓第一次见面,说来也是巧合,当年世子和武威候的大公子随军出战,武威候带着大儿子去了前线应敌,留了世子去偷袭敌军军营,但敌人好像偏偏已经知道会有人偷袭一般,提前做好了准备。命悬一线之际,夏宣侜出现救了常桓,事后叮嘱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过这里,死里逃生后的常桓便一直觉得,当时是真的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

        邑都,某处湖边亭中,趁着武威候去校场的时间,常桓偷偷出来见了夏宣侜,夏小侯爷是有些欣赏这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世子的。

        “小侯爷朔北一别,再见你我都已经变了许多。”常桓说。

        “样貌变了,别的没变就好,你的母亲现在还好么。”夏宣侜知道这些年武威候苛待发妻,连同嫡子出身的常桓也过得并不好,明明是侯爵世子,却偏偏不如一个偏房出来的庶子官职高。

        “前段时间,不在了”常桓慢慢地说出来,“母亲为了妹妹的婚事与父亲大吵一架,急火攻心,便不在了。”

        “节哀,你找本候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说么?”夏宣侜知道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世家子弟,没有长歪已经很不错了。

        常桓拿出一个盒子给夏宣侜,说:“这是家父,是武威候用来栽赃小侯爷是纵火案主谋的证据,这个是我做的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里面的火药也替换成了面粉,武威候会在这两天内交给侯爷府内的一个眼线,侯爷聪明定能找到此人,到时候将盒子内的东西替换掉,计划便成功了。”

        “为什么要帮本候解了这困局,其实你也知道就算本候不用这个也照样可以脱身,给我一个接受的理由,一个选择这个方法的理由。”夏宣侜把玩着手中的盒子,突然想到那日他给那群人纵火时里面加的火药,也是用这么一个小盒子装着的,只不过现在大抵在自家府邸的湖底泡发了。

        “我知道侯爷本事通天,这种困局侯爷确实也用不到别人帮助,但是我却只有这一个机会斗垮父亲,侯爷想顺着纵火案查下去,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可仅凭少数缺失和私藏的军火又能撼动幕后之人地位多少。”常桓沉了沉心,又说,“父亲想让妹妹嫁于太子,我虽不知他是想换靠山还是想靠妹妹从太子那里得到些什么,母亲说武威侯府历经几代,从不招惹朝廷纷争,我只想护住自己的弟弟妹妹,护住武威侯府的名誉,哪怕让父亲不得翻身。”

        “你看的很清楚嘛,本候记得常伟是入赘进的侯府吧,原先应该是姓年,你母亲原本是侯府嫡女,哼,一个倒插门的,也能将你们本家人欺凌成这样。”夏宣侜不屑道,“成为太子妃固然地位尊崇,但少不了担惊受怕,武威候暗地里是三皇子的人吧。”

        “母亲当年被蒙蔽,一心被他那张嘴哄得将侯府权利悉数奉上,后来郁郁而终也是悔恨当年识人不清。”常桓自己一路武举试,却只是禁军里一个小小的领头,明明也是当年朔北打了那场胜仗的将领,“侯爷厉害,朝堂中人只觉得常远官拜太尉手下是三皇子有意拉拢武威候,但不知道这件事情却是武威候主动提出。”

        “三皇子”夏宣侜闭眼,再睁眼时心里已有定夺,“好,本候答应你,将来舍妹若嫁了心悦之人,本候定来讨杯酒喝。”

        “借侯爷吉言,舍妹知道侯爷如此祝福,定会欣喜万分。”常桓知道夏宣侜答应,自己终于快熬出了头。

        “本候尽量力保你承袭侯伟,希望你那缺心眼的父亲不要影响武威候府的前途。”

        “多谢侯爷相助,若以后有用得到武威侯府的地方,愿为侯爷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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